在我國人才培養的模式中，合作教育也是很重要并且很常見的一種模式。在一些普通本科高校中也開始舉辦一些本科職業教育，這也是教育中的一個轉型。本文是一篇核心論文范文，主要論述了研究型大學也應開展本科職業教育。

　　摘 要：合作教育作為一項學術目標與實際工作經驗相結合的人才培養模式已經成為一些研究型大學開展本科職業教育的重要途徑。加拿大滑鐵盧大學作為國際知名研究型大學，它通過合作教育模式提高學生專業技能、實踐智慧和就業能力，在世界范圍內產生很大的影響。我國研究型大學雖然以培養理論型、研究型人才為主，但對具有很強職業背景的專業而言，也應借鑒滑鐵盧大學的做法開展本科職業教育。

　　關鍵詞：研究型大學,職業教育,合作教育,滑鐵盧大學

　　近年來，國家政策鼓勵、引導一批普通本科高等學校向應用技術類型高等學校轉型，重點舉辦本科職業教育。但轉型的對象主要是1999年以后“專升本”的600多所新建高校，要把他們辦成以培養技術技能型人才為目標的應用型或職業型高校。筆者認為，雖然此次轉型的重點是新建本科高校，但并非僅僅局限于此。研究型大學甚至包括一些“985”大學，他們的本科教育是否就應理所當然地全部培養理論型、研究型人才?即便是對理論型、研究型人才的培養，特別是對具有很強職業背景專業的學生培養，能否僅僅就理論而理論、不關注實踐、不注重專業技能?面對這場波瀾壯闊的職業教育改革，我國研究型大學究竟應該何為?是把眼光繼續僅僅盯著“曲高和寡”的理論型、研究型人才培養呢?還是利用自己強大的研究力量開展更高水平、更高質量的本科職業教育呢?滑鐵盧大學(University of Waterloo)作為一所國際知名的研究型大學，它的人才培養理念和模式也許會給我國研究型大學一些啟示和借鑒。

　　一、滑鐵盧大學與職業教育

　　(一)滑鐵盧大學的職業教育取向

　　滑鐵盧大學位于加拿大安大略省滑鐵盧市，1957年之前，它只是一所附屬于西安大略大學(University of Western Ontario)的人文學院――滑鐵盧學院，1959年3月，安大略省立法機構正式批準滑鐵盧學院為獨立的滑鐵盧大學，設有工程、數學、應用健康科學、文學、理學、環境等6個學部。經過近60年的發展，取得令世人矚目的學術成就和學術聲譽，在工程、金融、量子信息和心理學等領域處于國際領先水平，2000年以來在加拿大麥考林(Maclean’s) 大學綜合類排名中均位于前3甲[1]，在“學術聲譽”包括總體聲譽、最高質量、最具創新性和明日領袖等4個方面，連續20年在全加拿大綜合類研究型大學中排名第一[2]169，已經成為加拿大著名大學之一;2013-2014年度QS(Quacguarelli Symonds)世界大學排行居于第180位、全加拿大大學排名第7位，僅僅低于北京大學(46位)、清華大學(48位)、復旦大學(88位)、上海交通大學(123位)、浙江大學(165位)、中國科技大學(174位)和南京大學(175位)[3]，進入世界一流大學的行列，成為一所國際知名的研究型大學。加拿大總理哈珀(Stephen Harper)曾評價說，我們在全國找不出比這里的科技成就更加突出的樣板[2]169。

　　然而，就是這樣一所大學，自建校起就將合作教育確定為主要辦學理念，其大部分本科人才培養以提高學生實踐能力為核心，以促進學生就業為導向，以培養應用型創新人才為目標，始終堅持合作教育的辦學特色，校企結合，工學交替，突出學生專業技能和職業能力的培養，使他們的理論學習轉化為實踐智慧，有力地促進了本科教育與就業的銜接。很顯然，滑鐵盧大學的這些做法，具有職業教育的典型特征，體現了職業教育的精神要義，因此可以說，滑鐵盧大學的部分本科教育屬于職業教育的范疇。需要指出的是，這種職業教育并非傳統意義上的職業教育，是類型視野下的職業教育(后文將詳述)。由于它在發展本科職業教育獲得巨大成功，受到全世界眾多大學的推崇。不僅滑鐵盧大學，在美國，2015年在全美大學綜合排名中居第42位的東北大學(Northeastern University)也以合作教育為辦學特色[4]。從世界范圍來看，當今純粹意義上傳統研究型大學已經很少了，正如美國哈佛大學(Harvard University)前校長博克(Derek Bok)所言：“在美國只有少數享有盛譽的大學能置市場(就業)于不顧，全然生活在學術的國度中。”[5]美國教育學家阿爾巴赫(Philip GAltbach)則進一步指出：“即便是威斯康星大學(University of Wisconsin)這樣有名的研究型高校，其內部也開設了諸如會計、市場營銷、酒店服務等與業界緊密相關的應用類課程領域。”[6]據統計，1970年美國大學頒發的學士學位中職業教育專業的比例為225%，到了1998年這一比例上升到409%[7]。由此我們可以推斷，研究型大學不僅可以而且應該開展本科職業教育。

　　(二)合作教育：滑鐵盧大學開展本科職業教育的重要途徑

　　滑鐵盧大學的本科職業教育是通過合作教育這一途徑實施的。合作教育起源于20世紀的美國，是辛辛那提大學(University of Cincinnati)的施奈德(Herman Schneider)教授于1906年正式提出的，一個多世紀以來，加拿大滑鐵盧大學成功地運用了這一教育模式，在世界范圍內產生很大的影響，成為合作教育的楷模。

　　何謂合作教育?我國對此解釋較為簡略，通常認為，它是高職高專院校開展職業教育的有效模式，因而也幾乎成為職業教育的代名詞。如《教育大辭典》將其解釋為“學校與工業企業合作，共同為學生提供的職業技術教育”[8]559。而“職業技術教育”在我國主要是指處于高級中學階段和高等專科階段的教育[8]2030，也正是由于對合作教育概念理解的局限阻礙了我國本科高校合作教育的深入開展。但西方國家卻不同，他們充分地認識到，在大學即便是研究型大學就讀的本科生只有少部分繼續攻讀研究生，絕大部分要就業，對這些學生來說，他們不僅要具有深厚的理論功底，也還要有很強的實際工作能力，為職業生涯做準備，而理論知識向實際能力的轉化是在各種復雜社會因素的相互作用中完成的，需要恰當的教育形式來促成這一轉化，因此，他們對合作教育認識就較為深入，定義也較為詳細、完備，如世界合作教育協會(World Association for Cooperative Education)將合作教育解釋為[9]： 　　將教室中的學習和工作中的學習結合起來。學生將他們的理論知識通過為現實世界中的雇主進行的相關工作(并且通常是有報酬的)而付諸應用。然后將他們在工作中的挑戰和見識帶回課堂作出進一步的分析和反思。

　　美國國家合作教育委員會(National Commission for Cooperative Education)認為，它是“把課堂學習與通過相關領域中生產性的工作經驗學習結合起來的一種結構化教學策略。學生的工作領域與其學術及職業目標緊密相關，通過理論與實踐結合獲得漸進的經驗”[10]。加拿大合作教育協會(Canadian Association for Cooperative Education)將其定義為：“是將學生的學術學習和為雇主服務的工作經驗正式進行整合的項目，這些工作經驗要與學生的學業相聯系，雇主可以來自工商業，也可以是政府或者社會組織。”[11]綜合以上觀點我們可以看出，它首先是為學生的職業生涯做準備的，通過實踐將抽象的理論知識轉化為實際工作的方法、思路和技能，提高學生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促進學生就業;其次，不僅突出學術性學習、學術訓練，也重視生產實踐經驗學習，將兩者有機整合，使兩者相互促進，達到創造性解決實際問題的目的;第三，它是一種經過科學設計、結構化的教學策略，使理論――實踐――再理論――再實踐，循環往復，不斷深化，不僅深化對理論的認識，也提高專業技能和職業能力。

　　袁廣林：研究型大學也應開展本科職業教育

　　滑鐵盧大學的本科職業教育就是在合作教育模式下展開的。其本科教育分為合作教育和普通教育，兩者具有同等重要的地位，各占學生總數的50%左右，并且努力使兩者保持平衡[12]。工程、應用數學、生物信息等具有職業背景的專業為合作教育專業，其學生必須全部參與合作教育計劃，具有強制性，基礎理論專業為普通教育專業，其學生可以自愿申請參加。為保證學術教育質量，他們必須通過本專業的考試，合格者方可參加。目前，滑鐵盧大學已與5200個機構建立合作關系，每學年有19000名本科生在140多個項目中參加合作教育[13]，合作教育本科學制為5年，一學年分3個學期，每個學期4個月，學習的時間稱為學術學期，工作的時間稱為工作學期，學習和工作輪流交替，工作學期的工作內容必須與本專業相關，不僅使課堂學習的理論在工作中得到實踐，也為進一步學術學習打下基礎，最終形成有深厚學理支撐的專業技能。由于開設合作教育的學院和專業的不同，其更替順序也不盡一致，一般為學生提供4-6個工作學期，總時間長達16個月至2年。由于學生進行的是有償實習，他們兩年的工作收入23萬-77萬加元，基本能夠支付本科階段的全部學費[14]。因此，合作教育項目特別受家庭貧困而學習成績優異的學生的歡迎。在大學學習期間，學生最多可獲得6個不同的工作經歷，不僅大大豐富了實踐經驗和工作閱歷，也對企業管理機制和企業文化乃至國情、社情有深刻理解，縮短工作后的磨合期，還建立了畢業后求職的聯系，獲得最富謀職價值的個人經歷，同時也加深了對社會的認識，因此，滑鐵盧大學畢業生的就業率一直居于加拿大大學之首，即使在就業市場疲軟時，其合作教育的學生就業率也保持在96%以上[15]。如微軟公司(Microsoft Corporation)對滑鐵盧大學的畢業生“情有獨鐘”，其聘用滑鐵盧大學畢業生的數目居全球之冠。

　　二、我國研究型大學開展本科職業教育的緊迫性與合理性

　　按照中國校友會網2014中國大學分類，我國研究型大學包括中國研究型、中國行業特色研究型、區域研究型和區域特色研究型等4類共120所[16]。除了北京大學、清華大學等幾所國內頂尖大學外，其他研究型大學只有很小一部分畢業生攻讀研究生，據2014年教育部直屬高校本科畢業生就業統計，中國人民大學有3243%的本科生選擇就業，西安交通大學本科生選擇就業的接近40%，國家研究型大學尚且如此，對于大部分行業特色研究型、區域研究型和區域特色研究型大學來說，絕大部分畢業生將會被措手不及地推向就業市場。既然必定會有一大批畢業生要從事非研究性工作，那么我們有什么理由不幫助這些學生獲得更強的就業能力呢?近年來，雖然我國就業市場整體上出現了勞動力從剩余向短缺變化的轉折點，即“劉易斯拐點(Lewis Turning Point)”，而我國大學畢業生就業并沒有因為“劉易斯拐點”的來臨而出現好轉，調查數據顯示，2014年在擁有眾多一流學府的北京，只有28%的本科生和碩士生能在4月份以前找到工作，而全國技工院校的就業率始終保持在96%以上[17]。有的大學生甚至發出“我的大學真是白讀了”的感嘆!其中不乏研究型大學的畢業生。就業不僅是民生之本，而且是安國之策，大學畢業生的就業問題一直是社會關注的焦點，已成為我國一項嚴峻的國情。我國大學生就業難的癥結在于，這些畢業生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弱，動手能力差，團隊合作精神與交流能力不強，使得這些作為天之驕子的大學畢業生成為就業市場中弱勢群體。這不能不說與我國研究型大學重“學”輕“術”，產學分離，學用脫節，忽視職業能力培養密切相關。如浙江大學學者對本校農業人才培養進行研究后指出，學術研究型人才的培養對于涉農學科的發展和建設以及農業科學技術的進步起著重要的作用，但也暴露出其技術應用能力較弱、知識結構與農業實際相脫離等弊端，因而造成畢業生就業率低、就業去向不明[18]。

　　研究型大學擔負著為國家和區域經濟社會發展培養高素質優秀專業技術人才和推動社會經濟發展的高層次杰出人才的重要使命，深入企業，了解社會，理解自己的專業與經濟社會發展的關系，是他們更好發揮作用的基礎，如果他們就業還面臨困境的話，何以能完成推動社會經濟發展的使命?有研究型大學學生撰文提出，要為他們建立畢業后的職業技能培訓機制，提高他們的就業能力[19]。于是，大學本科畢業生回爐技校培訓也就不再成為新聞了。研究型大學要為國家和區域經濟社會培養精英人才，必須要使他們理論與實踐相結合。前文已指出，在世界大學排行中我國只有少數幾所研究型大學排在滑鐵盧大學之前，絕大多數研究型大學在國際聲望上遠遠不及滑鐵盧大學。他們通過合作教育，培養學生實踐能力，使學生的工作能力和學習、研究能力得到同步的提高，值得我們認真借鑒。 　　從“學”與“術”的關系也可以證明研究型大學開展職業教育的合理性。學也者，觀察事物而發明其真理者也;術也者，取所發明之真理而致諸用者也。學是對原理、規律的探究，術是對這種原理、規律的實踐應用，“學”離開了“術”就是無用之“學”，“術”離開了“學”就是無根之“術”，兩者相輔相成，不可分割，“學”的終極目標還是通過“術”而致“用”。研究型大學雖然把研究放在重要位置，致力于培養研究型人才，但他們絕大部分研究也不是為研究而研究，為工業企業和社會經濟發展服務才是其根本目的，也就是說，他們不僅要掌握深厚之學理，更為重要的是有解決問題之術。而職業教育是培養直接為工業企業和社會經濟發展服務的人才，也即具有一定理論基礎的“術”型人才而非“學者”，從這個角度來看，作為專家學者云集學術資源豐富的研究型大學，在培養理論研究型人才的同時，也要重視實踐應用型人才的培養，主動承擔起本科職業教育的重任，當然，研究型大學的本科職業教育并不是針對所有專業，也應該針對某一崗位，應根據專業性質的不同而不同，面向行業，除傳統理論色彩較濃的專業如文史哲、數學、理論物理等外，主要應在能源、交通、建筑、材料、農業、醫學、計算機、金融、法律、商業等有著濃厚行業特色的專業開展職業教育，對這些專業的本科教育，應以學為基，用為本，知行統一。

　　歷史地看，大學是應職業教育之需而生的。中世紀大學神學教育是要教會學生如何布道，法學教育是要教會學生如何判案和辯護，醫學教育是要教會學生如何治病，主要是培養牧師、律師和醫師，其學位就是從事這些職業的資格證書[20]。可以說，中世紀大學是因為開創職業教育而興起的。如柯班(AlanBCobban)就認為中世紀大學幾乎就是職業教育[21]。雖然18世紀柏林大學(Universitt zu Berlin)的誕生改變了這一狀況，不僅把科學研究作為大學的重要職能，培養專門從事研究的理論型人才，同時也催生了以學術為志業的職業，但19世紀美國大學又使得大學教育的取向發生轉變――應工業社會發展需要，將教學、科研和生產相結合，培養能夠應用科學理論解決社會實際問題的高層次應用性人才。雖然這不是對中世紀大學職業教育的簡單回歸，但從本質上看，仍然屬于職業教育的范疇，只不過是內涵更豐富、水平更高、適應面更廣的職業教育罷了。

　　三、我國研究型大學開展本科職業教育需要厘清的幾個問題

　　上述分析表明，研究型大學開展本科職業教育，既是促進畢業生就業急需，也是達到“學”以致“用”的應有之義。但要付諸行動，還需要澄清一些觀念和認識。

　　一是研究型大學開展本科職業教育是不是自愿降格?研究型大學舉辦本科職業教育在我國學界鮮有人提及，只是在討論新建本科高校轉型時才觸及這一問題。由于該問題顛覆了人們對傳統職業教育概念的認識，因而在觀念上使人們難以接受。也許會有人說，研究型大學要建設世界一流大學，它開展職業教育，是不是自我降低身價?會不會影響世界一流大學建設?要回答這些問題，首先我們回答研究型大學該不該負責學生就業?如何才能讓學生在就業市場上更具競爭力?前文已經論及，研究型大學并不是所有本科生都適合繼續從事研究的，往往只有少數人適合做研究，絕大部分本科畢業生是要就業的，如果專業設置與社會需求的匹配度低，培養模式不能促進專業技能的提高，那么，出現研究型大學的畢業生就業不及高職高專的現象就再正常不過了。其次，研究型大學的本科人才也不應千人一面，不僅應具有高質量而且要多規格。按照聯合國教科文組織(United Nations Educational， Scientific and Cultural Organization)《國際教育標準分類法》(International Standard Classification of Education)對高等教育的分類，高等教育第一階段分5A(理論學術型)和5B(實用技術型)兩大類：5A為“面向理論基礎、研究準備、進入需要高技術要求專門化”的教育，5A又分為5A1、5A2，5A1按學科分設專業，側重于基礎理論學科，一般是為研究做準備的;5A2雖也屬于理論型，但不是為理論研究做準備，而是應用科學理論從事高科技要求的專業工作，其專業按行業設置，口徑較寬，理論水平要求較高，為各行各業培養應用性高級專門人才[22]。從性質上看，我們認為，5A2就屬于研究型大學的本科職業教育。而5B類相當于我國的高職高專和新建本科高校的本科職業教育。可見，研究型大學開展本科職業教育也是符合國際慣例的，滑鐵盧大學的合作教育絕大部分是在5A2類專業開展就是例證。這也表明，職業教育是一種類型而不是層次，不同層次的教育都有學術與職業之分，研究型大學的本科職業教育就是為各行各業培養應用性高級專門人才的教育。第三，研究型大學是國家創新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擔負著國家基礎研究、原始創新的重要任務，研究性無疑不可削弱。我們提出研究型大學開展本科職業教育，并無意消解世界一流或高水平大學建設，在基礎學科，著重培養研究型、理論性人才，在有職業背景的專業，培養應用科學理論創造性解決實際工作的人才，“研究”仍然是追求的核心目標，這是其一。其二，合作教育不僅要合作辦教育，也要合作搞科研，促進產學研合作，一方面可以更多地了解經濟社會發展對科技的需求，使科學研究和技術開發的針對性和可應用性更強;另一方面可以將企業作為科研成果的中試基地、產品孵化器和生產基地，使科研成果得到轉化和應用，產生經濟和社會效益[23]，更好地發揮研究型大學服務于社會經濟發展的價值，同時，又通過服務社會經濟發展而得到政府、企業和社會的有力支持，進一步促進研究型大學研究水平的提高。

　　二是研究型大學和新建本科高校都辦本科職業教育，兩者區別何在?首先，在人才規格上，它既不同于新建本科高校，更有別于高職高專，它并非簡單地以培養學生的職業技能為目標，而是在擁有全面系統的理論知識的同時又具備能滿足社會需要的專業技能(術)，此“術”乃建基于深厚的“學”以及基本文化修養之上的，也就是說，它不是面向崗位培養技術技能型人才，而是要面向行業培養應用性高級專門人才。其次，它不是在所有本科專業都進行職業教育，主要是針對具有職業背景的專業，一般是學術型教育與職業型教育并舉。如滑鐵盧大學只有近一半的學生參加合作教育。其三，即便是在有些專業開展職業教育，它也不像高職高專和新建本科高校為職業而職業、為技能而技能，只是把某一具體的職業技能看成一種發展的基礎，在此基礎上可以更好地開創未來的職業，促進和引領該職業的發展。也就是說，在學會現有技能的同時，還要學會如何探索、如何創造和如何發展。 　　四、結 語

　　我國研究型大學在一批普通本科高等學校向應用技術類型高等學校轉型過程中，也要轉變人才觀念，改革本科人才培養模式，尤其在具有很強職業背景的本科專業，借鑒滑鐵盧大學通過合作教育培養專門人才的經驗，以學生職業發展為核心，加強與產業界、政府部門、社會組織等方面的聯系，校企合作，產教融合，工學交替，努力推行合作教育，將本科教育與工作實踐緊密結合，構建“學習能力+研究能力+職業能力”協同發展的人才培養目標，為社會經濟發展培養具有深厚系統理論知識、研究能力和職業技能兼具的專業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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